——都是闲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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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手里攥着好不容易买来的车票，数着离回家还剩下的日子，心情是越来越激动；静观上海建材市场阴雨后的春潮暗涌，听着不绝于耳的流言蜚语，想说的话是越来越多。正因为一言难尽，所以说得没有条理，权当满纸闲话。

    库存也好，成本也罢；运输途径，集港数量；暂且都不去管它，因为数据是生硬的，分析是枯燥的，从正反面都能去理解。而有些话就不同了，哪怕说得口干舌燥，相信或者领情的人并不多，也许还要落下骂名。套用名人一句话：说真话不容易，在钢市说真话更不容易。但不管怎样，该说的还是要说，至少这是一种权利，涉及到人权。呵呵，开玩笑。

    先从去年初夏说起。2005年，是钢材流通商抹不去的痛，这一年，悲观地说是甘尽苦来，客观来讲是市场残酷；乐观而言是大浪淘沙。经历了四月份短暂的起伏，从春夏之交开始，钢价以很难让人琢磨的走势预兆着某种迹象，正在全国山河一片唱红的时候，出现了不同的声音——如果没有健忘的话，7月21日人民币升值是个分水岭，也是个总结。时间继续到10月下旬，当生产方再次高举成本的大旗，亮出强势话语的剑时，有多少力量站了出来？回头看看，可以这么总结：过去的日子，我们不是每一句话都说对了，但方向绝对没有错！

    不幸的是，挨骂甚至暗地里被砖头砸也是屡见不鲜。

    再说到不久前的岁末年初。经过数月的盘整，市场在悄悄酝酿着变革，生存下来的流通商没有感觉到容易的。2005年年底，钢市却以奇特的方式表演着最后的疯狂：迎接新年的除了寒冷的天气，更有谣言满天、风起云涌，恐慌性的抛售与无量的下跌笼罩着整个市场。在看到钢厂调价速度减缓，在看到主导厂家出厂价格与市场价格长期倒挂；在看到2850元/吨购进，2750元/吨销售不畅后；我们开始考虑稳定和回升的重要，并大胆地说出想说的话。这时，有声音抛出了奇怪的成本论，给人的感觉是在任何时候、任何情况下，成本都可以无限被压缩，成本都可以很轻松地被说下去。确实不敢苟同。

    更加不幸的是，挨骂和被暗地里砸砖头还未停止。好在已经习惯了。

    “子在川上曰：逝者如斯夫”，古人尚且明白“世易时移”这个道理，却很难让现代的一些人接受。似乎总有声音在嚷嚷：你很久以前如何如何，说了什么话；现在就应该如何如何，照着以前的说。否则，就是错误的；否则，就是别有用心……辩驳已经失去意义，虽然以前说过的被证明并非错误，但现在所说的还需要时间来检验。冷静下来想想，除了等待，还能做什么？

    不愿意伤害别人，但也许钢价稳定确实在伤害着某些人。“竹外桃花三两枝，春江水暖鸭先知”，既然春天迟早要来，凭什么不让鸭子先感觉到？难道仅仅因为有人是做保暖生意的，还在怀念冬日的严寒，就要把鸭子全赶上岸？

    通俗地讲，这就如同不让已买好车票的我回家，有可能吗？[文]西本新干线工作室 希玛拉亚峰